“啊?”池跃咋舌。
“律师跟警察一样,”沈浩澄淡淡地说,“根白身黑,成天接触社会阴暗面。你是正常家庭环境正常社会关系里长大的孩子,且了解呢!一不小心就是两败俱伤身败名裂!”
“您可别吓唬我!”池跃表示怕怕。
“吓唬你?”沈浩澄哼,“是提醒!有十个心眼别带九个,好好用脑子。喝点儿酒醉一下就傻,混呢?”
池跃笑得谄媚,“沈律罩着我!”
沈浩澄竟然叹了口气,“我有多大本事?这就把你罩出了外伤!”
他不提池跃都要忘了,闻言下意识地扭扭腰蹭蹭背,仔细感觉感觉,“肯定结痂皮了,一点儿都不疼了。”
沈浩澄没接这话,过了几秒才慢慢说,“我瞅出来了,你心里偏着那个杨嘉恒。池跃,都跟你讲过了,共情罪犯是律师的大忌。他是请了我们代理辩护,但他也是罪犯。”
池跃给他道破内心,底气登时不足,“您不是也推测可能是江影……”
“那只是推测……”沈浩澄缓缓地说,“杨嘉恒也不可能全是替人受过。江影的体型那么娇小瘦弱,没有独立完成杀掉一个壮年男人的任务!”
池跃不吭声了。
沈浩澄开一会儿车,之前轻微的头疼强烈起来,蹙眉叹气,“休息不好真不行。回去就是集资案研判会,你先给我泡杯咖啡,稍浓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