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傻,丝毫没有体会老板用心。
向乾却跟林巍这种未出校门已经精于世故的人打惯了交道,不信池跃那么单纯,见他不卑不亢的,又多瞅了两眼。
池跃回到办公室待了半天才咂摸出味道不对,也不管沈浩澄在干嘛,直接就打电话过去哼唧,“沈律快点儿救我,小助理要被大老板解雇了!”
沈浩澄刚到分局门口,还没进去,接着池跃的电话便在门口站定,“瞎说什么呢?”
“没瞎说!”池跃继续赖叽,“向律刚找我谈完话,在那儿我还没听明白,这会儿才想清楚是啥意思。沈律,这可是我到h市的头一份工作,满腔热忱的啊!三千五不重要,刑辩还是民商事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换了地方我上哪儿找沈律这么好的人去啊?”
这话说得教人心软,沈浩澄没急着往分局里走,立在外面问他,“是你误会了吧?师父怎么说的?一五一十给我学学。”
从头到尾就那几句,池跃半个字都没改,全说给了沈浩澄。
不是小孩儿疑心病重,向乾真没安啥好心,沈浩澄的脸沉了下去,稍停几秒才道,“你别当真,他这人好琢磨下属玩,你是最新的员工,躲不过去。安心待着,去留都有我呢,别人说了不算!”
“哎!”池跃马上轻松起来,“有沈律这句话我就踏实了。哎呀,上半天火。那没事儿了,您忙着啊!”
耳听这人立即快活起来,沈浩澄的心情有点儿复杂,又停了一会儿才进了门。
翌日向乾没来所里,沈浩澄特地去吸烟室给他打电话,“师父什么意思?”
向乾有点儿莫名其妙,“什么什么意思?”
“专门挑着小孩儿落单,”沈浩澄也不掖着藏着,“亲自出手欺负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