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乾也乐起来,“中国还新,我老了。没把门的怎么着?你们不能让让我?”
这是什么道理?
吵痛快了,老向又起了逼徒弟喝老白茶的瘾头,扣着沈浩澄不让走。
从前当师父的人打徒弟嘴巴,过后总给红枣,如今沈浩澄忤逆了人,也想弥补修复一下,只好勉为其难地尝起他的茶来。
“你这都重打鼓另开张了,”向乾滋溜几盏茶汤,又操闲心,“林巍那小子好像还没彻底翻篇呢吧?”
沈浩澄慢慢品茶,“谁都只能负责自己。”
“你也别太怪他!”向乾又要做说和人,“他跟你到底不一样。我那老战友到现在还想亲自训兵娃子,一辈子都板正得过头,巍子身上的压力你体会不到。”
“不怪!”沈浩澄点头,“两厢情愿的事儿。”
“分不也得两厢情愿吗?”向乾竟似有点儿不大死心,“那小子跟我说是你赶他走的。”
“师父您是律师吧?”沈浩澄虽然无奈,刚刚闹过一场,也没精神继续生气,“别说亲密关系,就是婚姻,受国家法律保护,一方觉得过不下去都可以起诉强判。怎么着我是自愿开始的,就不能主动结束了?”
“上纲上线!”向乾伸手点一点他,“谁能干涉你的私事?就是觉得不值当的。怕你是意气用事。虽然是俩混小子,毕竟也那么多年了!”
沈浩澄轻轻一叹,“您不懂!”
那么多年,牵扯难以一下斩断,情分总是有的。
但没几个人知道,他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