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巍也不能。
多好的东西坏了也是坏了,世上没有后悔药,修补无用。
“他也没乱找人……”秦大沛还是想替老同学说话。
沈浩澄轻轻摇了摇头,“就算都孤独终老也是师兄弟,大沛,缘分尽了,你就别操这个心了。”
秦大沛瞪眼看他一会儿,放弃地道,“行!你沈浩澄向来说一不二,哥们不搅合你!真翻篇了还是赶紧琢磨下一步事,再有名气的大律师能怎么的?老哥一个日子凄惶,下了班关上门谁理你啊?巍子好歹还有爹妈,叔叔姑的一大堆人,你可倒好,我要不理你……嗯,现在还有个小池,再数得着?以后像我干爹似的,日头出来前呼后拥,徒弟下属点头哈腰,喝醉回家,吐死没人知道。”
沈浩澄浅浅一笑,“前呼后拥,真把他说成了皇上。”
秦大沛用啤酒瓶的细脖子磕沈浩澄瓶子一下,“说正格的,打什么岔?”
当妈的人操不完心,接着外卖先放在鼻子下面闻了半天,确定食物没有变质才很勉强地放到儿子面前,“少吃两口,觉得不饿就行了,这东西没啥营养,填进肚去坏处多过好处。”而后搬张椅子凑在桌前,眼睁睁地瞅着池跃吃,开始问这问那。
“房子潮不潮?”妈妈边说边摸池跃身上,好像房子若潮会把儿子给沾湿了,“有没有这样那样的虫子?不怕你也得注意,那些东西不卫生,容易传播疾病。”
“不潮!”池跃非常认真地答,“没啥虫子。”
“你这额头是咋弄的?”乍见的兴奋消去,妈妈这才发现儿子脑门不对,也怪住院处的光线太暗,固定胶布的颜色又十分接近皮肤。
“磕在车门上了。”池跃早已编好了答案,“沈律换了新车,我不适应,伸手拽时劲儿使大了。”
“咋能这么冒失?”妈妈心疼得不得了,伸手去摸,“明知道新车还不慢慢来啊?磕一下多疼?这是出口子了?深不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