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大半天的烟瘾,这会儿有点儿忍耐不住,懒得特地寻找吸烟室,沈浩澄大步往楼外走,里出外进之际看到了人,微微一诧,“徐先生?这么巧呢?”
那人也挺意外,“沈律这是?”
“助理来换点儿药。”沈浩澄侧身往池跃脑门上示意一下,同时想起介绍,“池跃,这是徐建先生。徐厂长的儿子。”
“哦!”池跃这才反应过来,“徐先生好!”
徐建对池跃点点头,不待沈浩澄再问先说明道,“有点儿小不舒服,过来检查检查。”
门口不是聊天的好地方,沈浩澄马上就说,“那您请便!嗯……别有太大压力。”
徐建知道他指父亲的事,往内走着,回头应了一句,“是。沈律放心。”
走到停车场,池跃兀自回头张望,“国字脸大长腿,看着仪表堂堂的,不像纨绔样子!”
“又不是小年轻了!”沈浩澄站在车边点了颗烟,“再纨绔也不会太挂相了。我和几个钢厂老人打听了他,跟你这么大时真挺混的。人说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钢厂是个相对封闭的小环境,他是四十来岁了,厂区那些老家属对他的印象却还停留在从前。”
“会不利于集资案吗?”池跃不由担忧起来。
“当然啊!”沈浩澄缓缓吐了口烟,“都会觉得徐名达鞠躬尽瘁张罗资金的同时含了私心,要扶持自己这个没出息的儿子!”
池跃也起了烟瘾,见沈浩澄没有给他的意思,摸出自己的来。
沈浩澄轻轻抽走他手心的烟盒,有点儿语重心长,“尽量少抽点儿,挺好一把嗓子!”
池跃心说只许你州官放火?有些失笑地问,“嗓子好嗓子坏还耽误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