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孩儿还在赌气。
沈浩澄却不怀疑他会把自己的任性执行成现实。
之前不就辞职了吗?还是辛苦考的岗位。朗乾虽好,魅力未必能比sz市检察院的书记员大。
他长长地吐了口气。
“如果不能跟完杨嘉恒案,拖着不走也没意思,”池跃继续说着气话,“这两天我就跟于主任说,反正也没过实习期呢!”
“池跃!”沈浩澄忍无可忍,“别揉捏人!你明明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整天跟你这样没防没备的漂亮孩子在一起,对我挺残忍的。就像……”他没找好说辞,比喻得有点儿慌不择路的意味,“就像于思慧守着奶油蛋糕不让吃,那滋味儿多难受你知道吗?”
池跃眼尾抽了两下,他缓缓地扭过头来,重新看住沈浩澄的脸,声音极轻地说,“沈律,你是在向我表白吗?”
沈浩澄全身都被涂了一层辣油似的,迅速冒了热汗,如坐针毡地粘在靠椅里,不知怎么面对这个小自己八岁的男人。
好在有人敲了车窗。
他们停在医院门口的临时停车场里,人却始终都没下去,管理员觉得疑惑,过来询问。
沈浩澄发动车子开出来,一时不知该去哪里,只好老马识途地听从本能,往家里走。
“昨晚我是走回家的。”池跃再次望向车外,幽幽地说,“一步一步走的。外面始终下雨,后来身上彻底湿了,很冷。我的脑子被冻得清醒了点儿,突然意识到沈律也许是在向我表白,用那么不讲道理的方式……所以几乎没睡,脑袋好疼!”
沈浩澄一言不发,只是提高了车速。
安全驾驶,他不能接池跃的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