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什么?”沈浩澄往门口瞥一眼,“现要就能要着不差啥了!我抗议了好几年他才肯敲门,敲了也是摆样子,跟着动静就往里闯,屋里干点儿啥都瞒不住他!”
池跃越发笑了,“沈律想干啥啊?”
沈浩澄闻言就又瞥他,“就是不能干么!大内总管仗着皇上宠信恣意妄为,咱们怎么就不能敷衍敷衍?下回找你要时间再拖着点儿,不忙给。有个三回两回他就知道你不好惹,死了告状的心!”
“狡猾!”池跃说他,“那是你挂牌大律师才有的底气,我还没转正呢!可别坑人!”
“拿着用呗!”沈浩澄十分大方,“底气这东西留着也不能发财,就凭咱俩现在的关系,甭客气!转不转正他说了算?”
池跃跟他逗会儿闲嘴,觉得气氛活跃许多,见沈浩澄也没忙着看新资料的意思,就询问说,“秦哥告诉过我,你和于哥曾经有点儿矛盾,现在一点儿芥蒂都没有了?”
沈浩澄收起玩笑之色,“是他不芥蒂。你说的也对,善良人总是肯让步,比较通情达理,不难为人!”
“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因为于有成送来的危险驾驶案,池跃想到了于思慧妈妈的死因,忍不住问,“那个肇事的和包二力不一样吧?危险驾驶就是不敬畏生命,值得同情吗?”
“毒驾酒驾,”沈浩澄说,“或者恶意飙车,绝对不值得原谅。可要是不懂法,没有主观故意,驾驶者也是人,不能随意重刑制裁。”
“重刑?”池跃不明所以。
“于军坚持认为撞死慧慧妈妈的那个司机肇事逃逸,应该往死里判。”沈浩澄幽幽地说,“可是法律上不是这样规定的。肇事逃逸也分逃逸致人死亡还是受害人死亡之后逃逸,量刑标准不一样的。”
池跃当然知道规定,他也知道实际操作上认定二者的区分并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