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盯着点儿啊!”池跃就又胡说八道,“看看咱家损失多少收入。”
沈浩澄特别爱听他说“咱家”,伸手搔他胁下,“小财迷。钱不够你花吗?今天回来,车开得似模似样,沈律送你一台自己的座驾好不好?”
池跃拧着身子躲他的手,“无功不受禄!我是哪位要你送车?”
“说错了!”沈浩澄更贴过去,认真搔起他的痒,“夫妻共同财产么!”
“有证吗?”池跃左扭右躲,自然而然地学秦大沛讲话,“法律保护吗?”
刚闹起来电话响了,沈浩澄只好撤掉制裁,走开去找水喝。
池跃看清来电显示,接的时候非常欢快,“妈,想我了?再过两天就周末了,不说了回
去么!”
意料之中的温柔数落和慈爱笑声都没传来,话筒里面静静的,连声呼吸都没听见。
池跃疑心自己没接起来,疑惑地瞧瞧手机,屏幕上显示通话正在进行,于是试探地喊,“妈?你那儿信号不好啊?”
“池跃!”妈妈的声音分外清晰,也分外沉,“你也知道是不是?”
只这一句,池跃昂扬的情绪立刻跌入冰湖,笑容僵在脸上,身体也于瞬息之间冷得筋肉绷起。
妈妈到底还是知道了。
她从来都不这么严肃却又含混的说话,虽然没哭没抖,却似正流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