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哭了!”沈浩澄劝解地说,“律师费就给你免了,给他算笔法援,但也不是一分钱不用花,等会儿就得再做一次伤情鉴定,你把费用准备好。别心疼,申请民事赔偿的时候再给你主张回来。”
姑娘哭得稀里哗啦,说话都不连贯,“我……以为……嗯嗯……找不到说理……的地方了呢……”
池跃仍旧有点儿回不过神,沈浩澄数落他道,“干什么呢?劝劝你的当事人啊!先去休息室平静平静吧!这种状态怎么验伤?”
池跃勉强把人送进休息室,自己不太会劝,拜托比他会说话的小刘帮忙看着,快步回到办公室来,瞠目问沈浩澄,“这是什么意思?”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沈浩澄的语气仍很平静,“沈律阅人无数,眼睛毒。这小姑娘绝对不是无事生非的主儿,你看她脖子上的瘀伤和眼神里的愤慨惊恐,强奸情节肯定存在,即使未遂也该追究责任。再瞧她虽然年轻胆怯,却不退缩怕事,当天就报案,第四天就来蹲我,是个有主见不认输的孩子,应该帮帮她,不能让图谋不轨的人拘留几天再出来横行霸道,万一像她担忧的那样,发展出更加恶劣的情节来呢?新律师都有法援指标,咱们主动出击,选个有难度的,头一仗漂亮点儿对你以后的职业发展有好处。”
池跃反应迟钝,“免费就算法援?你能指定?”
“先帮她立了案!”沈浩澄胸有成竹地说,“指定的事儿还不好说?肖检确实刚正不阿,但在能力范围内帮助帮助弱小的人,还是不嫌麻烦的。这姑娘,还有你,都挺符合标准。”
任何道路都有办法挑到捷径,有机缘的轻而易举,不得门径的彷徨无计。
世事根本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公平。
再次验伤也走的绿色通道,沈浩澄虽然没跟去陪,却给法医中心的一位朋友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