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澄有些啼笑皆非,直截了当地说,“我要是没猜错,您这是在心里筛选呢吧?琢磨谁被我们走访不会太过影响个人生活,还真有情有义。”
徐建脸有些红,“沈律见笑。”
“别客气了!”向乾打断他说。
上一次还是宾主言欢,再见面就是辩护者和阶下囚,这种感觉不太让人愉快,向乾黑脸板硬,“能记住的都写出来,又有丈夫又有孩子那种我们会注意走访方式的。想得够多,就是风尘女子,我们也会注意保护人家隐私,不会咋咋呼呼往上闯的。这个时候自顾不暇,还有时间多情,当夸你呢?”
徐建被他数落得一阵红一阵白,默声不语地往沈浩澄递给他的记录本上写姓名和联系方式。
负责监督的看守所警员抻着头看,好奇徐建到底能写出几个人来。
沈浩澄瞄瞄那位警员,口中问题仍旧直接,“上次在医院门口碰见您,说是有点儿不舒服,查出具体毛病了吗?”
患病不是好事,但对遭受羁押的人却有方便之处,常能成为取保成功的决定性因素。
徐建的面孔彻底红了,“嗯……啥也瞒不住沈律,我是有点儿梅毒,已经临床治愈了!早期,那天是去复查。”
沈浩澄不知道说什么好,徐大公子比他还要年长,思想够豁达的,说话方式也挺好玩,有点儿梅毒。
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向乾,沈浩澄不由自主地想:幸亏池跃等在车里,要不又得听他一通演说,累着小孩儿只有自己心疼,还得下力气哄。为了这种家伙,实在不值当的。
向乾思想传统,更听不得,想起自己曾经和个梅毒患者同桌吃饭,脸色越发黑青,随时都能爆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