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师。”池跃妈妈也开了口,“我很知道爱情这种事情父母不该过分介入。但您毕竟是成年男性,和寻常意义的爱情不尽相同,让我做到平静观望也不容易。我现在承认你们的感情是爱情是基于我对你的人品信任,嗯,我想我得表达得更清楚些……我的科室楼上就是男科。您能懂吗?妇科和男科每年接触到的性病患者的数量是非常惊人的。就在前两个月,一个小男孩,还没成年呢……你别介意当医生的人过于直接,他患有非常严重的肛内尖锐……湿疣……”
沈浩澄登时紫涨了脸,握方向盘的手都不稳了。
“池跃看着是不小了,其实特别单纯,”池跃妈妈察觉到了沈浩澄的尴尬,强迫自己把恶人做到底,“当真不能少爱的话,我恳求你,多多呵护他一些。”
沈浩澄良久良久说不出话。
车站到了,池跃妈妈默默开门下车。
沈浩澄机械地跟着下去,往前送了两步。
池跃妈妈回身看了看他,轻轻地说,“留步吧!谢谢你今天没有躲避见面,认真和我说话。”
沈浩澄脱口就道,“阿姨,您放心……刚才的话放心,我对池跃是认真的。”
池跃妈妈点了点头,再次强调了下,“谢谢!”
沈浩澄望着这位母亲脚步沉重地往车站里走,心中复杂难言。为了牢牢抓住幸福,就得给另外的人造成痛苦,他说自己无罪,此时却又怀疑起来。
一个人的罪与无罪,不能仅用法律或者道德这种可以总结归纳明白的东西来衡量吧?
于军见着沈浩澄就发觉他的状态不对,“看着这么累呢?上午忙活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