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祝福。
sz市不算太大,没用二十分钟就到了池跃就读的小学。
长大成人的助理律师不免感慨,“以前还觉得搬家之后离小学远了,其实也就这么点路。”
“这么点路当年也是个大问题,又要考虑你的休息时间又要考虑交通安全的。”妈妈说道,“搬一次家下了好大决心。”
池跃想起往事,突然不说话了。
从前家里要做任何决定都得考虑爷爷奶奶和爸爸的意见,能获支持支援的时候不多,反得承担额外的压力,耐心静气地处理分歧。
倘若父亲没有出轨,他和沈浩澄未必可以这样轻松。
这角天空,是妈妈独力为他们支撑起来的,很可能还要为此承受非议和诘难。
可是如今毕竟不一样了,他已经长大了,必须反过去保护妈妈,不让她为自己忍耐不该忍的东西。
不知道儿子瞬间考虑了许多,妈妈已经开了车门下去,站在小学门口朝内张望。
周末,本该人声鼎沸的地方非常安静,妈妈透过阔大的铁门朝内望着,仿佛望见了幼小时的池跃。她的视线很直,却虚空着,脸上挂着一层淡淡笑意,嘴里却对沈浩澄说话,“别人家的孩子上幼儿园时都要死命哭上一阵,池跃没有,总是乖乖地去,特别听话特别懂事,后来上了小学我还挺放心的,以为他也会很快适应,有一天临时起意来看课间,却发现这傻小子站在最靠外面的位置,不断扭头寻觅,满脸期待满眼盼望,肯定是在找我。当时那种心情啊,既想哭又想笑,没当过妈妈的人肯定不能明白。”
沈浩澄不由看看跟过去的池跃,“你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