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林钧宸失笑。
试探、让步、折中、妥协,什么时候外交谈判技巧尽用到这种地方了。
“明天晚上七点的会议,大概九点结束,晚饭就不等我了,我让裴远送来。”话讲到一半又犹豫的摇摇头:“裴远不行,他看不住你,我让白延清来送。”
身旁突然多了个什么都管的副官,任谁都不会高兴:“文某又不是三岁孩子。”
作为始作俑者的林少帅自是‘从善如流’的让步:“等你出院,我就把小白调到参谋部干参谋。”
林钧宸倒了杯开水递过去,表现的霎是‘善解人意’。
不过,这也确实是个可行的办法,白延清一看就是个指挥所里的人才而非警卫的料子。
正待点头同意,文择元去接水杯的那只手却突然顿在了半空。整只手都在发麻,肌肉痉挛的程度让他确定,他绝接不住这个杯子。
“择元?”林钧宸表情疑惑。
文择元没有回应。耳内鼓膜处涨痛,脑中一片天旋地转。心跳在加速,呼吸越来越重,他大口的喘着气,却无法摆脱肺部的窒息感。
余光中可以看见林钧宸失措的打碎了手中的瓷杯,但他口中喊着什么却听不清晰。
无力去分辨了。
大批的医生涌进病房,仅存的意识归于一片混沌。
病人、医生、家属,当着三者聚在一起的时候,话题通常都不会那么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