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能停。讲不上来原因,陈笠读不懂少帅用沉默掩下的心绪,他只是知道必须有什么来维持住这近乎渺茫的可能。
三个月的光阴悄然而逝,重阳节那天,林钧宸罕见的甩掉了警卫,一个人不知所踪。
本以为上回打关州回来,自家小少爷已然改邪归正的喜耀叫苦不迭,带着一干警卫开始了满城找人的充实假期生活。
然而喜耀今天注定又要徒劳了。
关州火车站,刘云天一身便装,身后亦是没有半名随从。
烟囱上吐着一圈圈白烟的车头缓缓入站,一声鸣笛,潮水班的人群随即从各各车厢倾泻而出。
“这边!!”斜靠着吉普车的刘云天站直身子,单手举起帽子朝人群中挥了挥。顺利的把人群中一身军装的青年喊了过来。
“我去,穿这身自个坐火车,你小子胆子够大的。”刘云天徉叹。
林钧宸不以为意:“车上那么多当兵的,不多我一个。”
“不对、不对,”刘云天发现了问题:“少尉?向即明?”
“重阳节统帅部那么多轮休的,借套军装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学到了,学到了。”刘云天兀自乐着:“反向心理学,喜耀找人八成都不会正眼看穿军装的。”最后总结:“你家警卫可真不容易。”
林钧宸不和他贫,直入正题:“找得到吗?”
“那自然,关州的地界还没我找不到的人。”刘云天一拍胸脯,颇有几分自得:“那个向导叫阿肆,上次确实带着你的人去过一处桃林。要不说你的人厉害呢,我这让他带咱俩去可是废了老大的功夫,上回竟然是他主动带你的人去的。”
“不过,”刘云天面有不解:“桃林的话,这个点儿也没什么景致可看。”
“没办法,讲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