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灰否认道,“年龄和身体素质都不太可能,他玩过几年拳击赛,几项高危运动都很擅长。”
实验后遗症发作的癫狂,灰曾经见过,全无人性,那是任何有尊严的人清醒过来会恨不得亲手杀了自己,难堪至极。
弗里斯不一样,精力充沛,头脑活跃。
他从没见过弗里斯失态或者表露半分恐惧,最重要的是弗里斯常年烟酒不忌,即使喝醉了割敌人喉咙时手腕也没抖过分毫,这是对身体肌肉掌握到至极的表现。
实验室逃出来的人即使在正常时候,走两步都会气喘吁吁,更别说一年里半年时间处于任人宰割的状态。
见他否认的坚决,宴梃姑且相信。
“他不是实验品,他身边的人呢?”不是参与者,为什么要在意零度计划,除非身边有人和零度计划关联。
“有道理,人都有自己在意的东西,说不定有人拿来零度计划当诱饵,试图找出当年破坏计划的人。”这个计划牵涉太广,传出风声,知情人一定会去打探消息,风过必然留痕。
灰捏着下巴,赞同道:“这样才合理,不然我想不通你们俩的事,跑去威胁灰塔有什么用。如果是对伦农怀恨在心,倒是能理解,毕竟灰塔是他的亲传弟子。“
“知道灰塔和伦农关系的人应该不多,嫌疑人一一排查要多长时间。”总算是有了范围,看不见的敌人让人焦躁,有怀疑对象,抽丝剥茧只是时间问题。
灰头痛不已,“我知道的有几个,更多的要灰塔去确认。”
宴梃不可置否,“为防你多费工夫,我和白鸽毫无关系,不如查一查弗里斯和白鸽的关系。”对方可以拉他出场,他也能回敬过去,谁让他花钱了呢。
一百万买一个认识灰塔的机会,灰作为无良奸商也不好意思溢价太多,顺手附赠他些便利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