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淡妆浓抹总相宜?还是怀柔万国夷?”晋邺本是没那么好奇,只是聊到这儿了就顺口问了一句。
“遗弃的遗。”少年吃下最后一口米,才缓缓抬起了头。
晋邺突然有些食不遑味,他没想到这么多个遗,居然是最不容易找个好寓意的那个。
他抬眼对上少年的视线,许是专业使然,他没有展露出太多表情,而是接过他手里的空碗,“再给你添一点。”
“我姓晋,和一个朝代同字,单名一个邺,是个地名。”他见温遗没有问他,便自报家门。
温遗依旧没有反应,专心吃着面前的饭菜。
饭后,晋邺将桌上的空盘子和碗都叠在一起,本想问温遗上次的碗洗没洗,他好一并拿回去,可回头看见那人正眯着眼靠在沙发上小憩,他便没有出声。
他走进厨房,果然在水池旁发现了自家的碗,碗里还有水迹,应该是今天那个刚上岗的妇女洗的。他拿上碗,和一摞脏盘子堆在一起。
走到大门口刚想去开门,屋里闭目假寐的人说话了。
“为什么请我吃饭?”
晋邺收回正要开门的手,将视线放在沙发那处人影上,缓缓重复之前的理由,“我很寂寞,需要一个——饭搭子。”
他开始鬼扯。其实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没有人能毫无芥蒂的接受一个与自己素不相识的人突然闯进家门要求一起吃饭,这种行为一般在别人看来,无非就是精神病。但是他不一样,他可是个心理学导师。
通过钟点工跟他说那些关于温遗零碎的习惯,他猜测少年是个十分寂寞的个体,没有交际圈,没有业余生活,甚至是个生活废物。所以他喧宾夺主,将那些症状化身为他的人格,寂寞,缺乏陪伴,更缺一个需要解决他生活难题的——饭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