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下也只是习惯了有外人在时这样的举动,并且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于在晋邺剥好虾递到她碗里的时候,她还下意识地回了一句,“谢谢老公。”
桌上的三人均是一愣,晋邺手里的第二只虾没拿住,滑落到了地上。温遗则是看着白澜碗里那只剥好的虾,听见那句老公,有些微怔。他本以为,晋邺会跟往常一样,把第一只剥好的虾给他。不过听见女人的称呼,他突然觉得没什么不对,老婆才应该是第一位。
“他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不用这么叫。”晋邺捡起虾扔掉,抽出纸巾擦干净手指,又去拿了一只。
白澜捂了捂嘴,好像也被刚才自己喊出口的称呼吓一跳,随后又娇嗔道,“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毕竟以前只要有人在,我就习惯了。”
晋邺安慰她,“没事。”
此时手上的虾已经剥干净了,他沾好料,递到温遗碗里。少年没说话,收回自己的视线,埋头专心吃饭。只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去碰那只虾。
期间白澜和晋邺像是有说不完的话,一直在发出声音。他们一个在笑,一个在不厌其烦的回应。
温遗破天荒的觉得手里的菜饭淡而无味,他好不容易扒完碗里的米饭,抬头对着两个笑得正欢的人出声道,“我走了。”
“嗯?”白澜看向他,“小帅哥吃饱了吗?”
他没回应,好像自己打了招呼已经算有礼貌了。他起身,冷着脸朝门口走。
“温遗,”晋邺叫住他,“先去沙发上休息会儿,等我收拾完洗点水果吃。”
少年顿了顿,没答应,“不吃了。”
“别啊,”他的手臂被人攥住,是晋邺,“泰国空运回来的,先等我会儿。”
他被人连拉带拽按在沙发上,待晋邺走开后他才恍惚发现,自己被他触碰了,竟然没有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