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你别来烦我。”
“所以我才悄悄地尾随。”温遗声音很低,似乎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像个变态一样。
“没必要,你这样做,毫无意义。”晋邺不再看他,转身从另一头的小巷出去。坐上车后,也不管少年在不在身后,发动油门疾驰而去。
第40章 chapter 40 “爸爸”
沉寂的黑夜,孤冷的破晓,沉闷的雨水坠落在窗沿上,也敲击在温遗被梦魇住的幻境里。
年幼的温遗蜷缩在客厅角落,偌大的真皮沙发中间坐了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男人身形伟岸,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眉宇间是无尽的冷峻和孤傲之色,深黑的双眸因为染上醉意而嗜血般发红,加上他周身散发着的威严气势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男人双腿交叠,嘴里的香烟逐渐燃尽,他面无表情地摁灭烟蒂,随着动作顺手将盛满烟头的烟灰缸砸向角落瑟缩的人,动作之快,让人闪躲不及。
幸好,痛感只传递到了温遗的脚趾上,他害怕地抓住脚,一边庆幸伤的只是脚一边捂住嘴任凭眼泪不停掉。
他不敢出声,平日里他在男人眼里就是个透明的隐形人,只要他不出声不在家里到处走动便能安然无恙,但喝醉酒时就不同了,男人不仅会看见他,还会把视线落在他身上打量,更会暴戾地将所有怒意都撒给他。
就像现在。男人应酬喝多了,把温遗从屋里叫出来,无论此时此刻的温遗在做什么,也不管他是否睡着。
男人坐在沙发上,温遗则想办法把自己缩成一团变得不起眼。照往常般,男人会先点燃一支烟,透过迷蒙的烟雾观察他,每当到这个时候温遗都会有种错觉,一种男人并不恨他的错觉。因为此时的男人眉宇间会透出一股不易察觉的忧郁之色,带着一丝悲伤和缠绻的模样。可后来温遗知道了,男人不是不恨他,而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