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航反而没有意外,他看了眼手机,说:“我哥说喝多了出去透口气,让我们自个先回去,博哥咱们先走吧。”
“行,刚喝了酒不能开车,小航给我找个代驾,大龙这小子不管他了,准是先溜回去,不讲义气。”
“卢哥应该回去陪嫂子去了,博哥,我给你叫了代驾,马上就到。”
“行。”
心思粗条的吕博率先走在前头,完全没看见魏航紧张到苍白的脸蛋。
他的手指颤抖个没停,转头看向地上的碎酒瓶,送完吕博上车后,动作飞快地重新返回包厢,捡起地上半残的酒瓶,打了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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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惟在他们出门的时候,就察觉身体有些不对劲,毛孔冒汗,身体发软,由内散发出的燥热不像是酒喝多了,更像某种药物引起的异常,全数集中在某些部位。
他被人下药了。
从进门起齐惟就只碰了酒,药必然是下在里面。整个包厢就徐阳坤跟他不对付,但他没有拿酒瓶,甚至连酒杯都没机会碰,全程只有魏航跟他接触过。
齐惟的面色霍然铁青,即使再不相信,也不得不承认,就是他那个好表弟给他下的药。
杀千刀的蠢货!
咒骂着拿起桌上的开瓶器藏在袖子里,离开前,余光扫到某处的红点。
他立马把目光锁向门边的铜像,天使摆件的左眼睛散发着机械性红光,齐惟甚至能透过监控看到对面那人,欣赏着他此刻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