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柏路上驰骋的机车,震破天际的轰鸣声,打破郊区静谧的夜晚。
两方追逐。
齐惟在前面开车,高琅单手搂住他的腰,不甚熟练地往后开抢,几次打偏后,齐惟忍着头快要裂开般的疼痛,高声骂道:“你是傻逼么,打准点!”
被骂的高琅没有吭声,只换了个手势握抢,结果还是同样的结局。坡脚的枪法果然还是惹来齐惟嫌弃。“你他妈不是说会用,什么狗屎玩意,嘶——艹”
头痛欲裂,眼前突然一黑,差一点连人带车从桥下开去。
齐惟猛地踩下刹车,身体重重朝前一个踉跄,头部的阵痛几乎让他直不起身。
跟在后面的车子越来越近,高琅扫到他额角渗出的鲜血,跟苍白的唇瓣,用力咬住牙根,眼里闪过一丝愤然,猛地对准后面的车子开了一枪。
火光四溅,趁着他们停车的空挡,高琅突然搂住齐惟的腰。
手臂肌肉一绷,大力把人抱起,贴着身体换到他身后的位置:“你来。”说着把抢塞到他手上,闷头开车。
齐惟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
强忍着钝痛摆好姿势,回头,静静注视着身后追逐车子的轮胎,手指一扣,‘噗嗤’一声车身在原地快速转了个圈,很快变化作一个小点,消失了。
危机暂时解除,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齐惟粗声喘了口气,紧绷的情绪霍然一懈,乏力地垂下胳膊,低着头,抵在高琅宽阔的肩膀上张嘴呼吸。
高琅只觉得身后一重,一股股热气从侧面飘来。看不到齐惟的状况,他急了,频频看向后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