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斯想爆粗口,却被燕明一句话堵住,他说他保证主动避开定秋,不再见他。
这句保证也算是他难得对梁斯低了一次头,退了一次步。梁斯替他心酸之余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孙子又不想见定秋,干嘛大老远跑到这来给老爷子做寿。
“你要真想认爷爷我也不是不行。”
“滚吧你。”
梁斯家里也算是当地的一个大家族,爷爷奶奶辈就剩下他亲爷爷这一位,叔叔伯伯辈都是由爷爷一手带大,前前后后的亲戚加在一起规模庞大,每次年节过寿都热闹非常,令人眼羡。
在孩子这一批里面,梁斯是最大的,也是最受爷爷宠的一个。他小时候跟在爷爷身边长大,皮的八乡有名,成天上蹿下跳搞破坏却很少被说教,长大了沉稳下来反而有了大哥的样子,成了这一辈最可靠的小辈,但凡比他小的,甚至有些父母辈的也来问他拿主意。
这次做寿也不是他第一次组织,差不多能把事儿干全乎的时候他爸就让他单独处理这些事情了。
这么多年了干的好不好另说,他的理念“差不多得了”算是贯彻到底。
这种事一般也就讲究个热闹,人到位了什么都好说。但这次毕竟也是也是爷爷的大寿,他想搞好一点,还真需要一个军师。
爷爷家的院子非常大,几年前叔叔伯伯们各自出钱,把这个大院前前后后好好修葺一翻:小院门里面三四层楼围出个大院,前面是停车场,中间是花园草坪小喷泉,,后面还有池塘小桥,平常大家凑齐了回来,小孩子们在院子里玩耍,晚上一起居住下来也不挤。
燕明被安置大厅正上方的套间里。这里装修最为豪华,最金碧辉煌不接地气,所以很少有人过来。
他在这住了几天,倒是乖巧,真的没有见定秋一面。他也不出门不露面,梁斯来送饭的时候,他就把自己提前写在小纸条上需要做的事情都嘱咐给他,寸步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