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秋确实更喜欢那个被绿色围绕隔绝闹市保留静谧的小院落。不知道为什么，他听出燕明语气中透露出的一点失落，随即犹豫了一下，隔着外套薄薄的兜，触碰了燕明曲起来的指骨：“喜欢的，原来的小院确实很好，现在的住处也很好，模拟工作室很好，操场也很好，有你的地方都很好。”

他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只是照实说，过后还要老老实实补充一句“真的。”

燕明笑了一下，隔着外套将他的手抓住，不让他挣脱。

定秋被吓了一跳，连忙四下去看。周围的人都在做各自的事情，偶尔有看过来的人，似乎都以为他们是在打闹的朋友。

“嘘，乖一点，就牵一会儿。”

定秋真是受不了燕明语气软下来跟他讲话，仿佛是在下蛊一样，每次还来不及听懂到底说了什么，他的身体就已经下意识做出了反应。

“以后会更远。”燕明摩挲着定秋的手指。他今早起来就去找人问了定秋感兴趣的方向未来的学科研究领域，和他预想的一致，目前这个领域的技术，海外还是要比国内先进一些，尤其是行业与学校的合作，企业对学校的支持力度。

早些年他曾在德国工作过一段时间，德国更偏技术应用。美国更偏新型技术研究。

燕明向定秋大概说明了两边的不同，他担心定秋可能会因为自己去过德国而盲目选择德国。

美国的发展方向更适合定秋这类研究型人才，那边文化更包容更创新，在这样“野”的状态下，定秋会发挥的更好。

“如果一定要出去，我觉的美国会更适合我。”之前陪燕明一起住院的时候，燕明已经自己做过研究辅导了，他毫不畏惧的迎上燕明的目光：“你去过德国，但还是给了我美国的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