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这种情况即使少见,但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几句话说明了情况,院内的医护保安很快各司其职行动了起来。
江平野是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中被惊醒的,睁眼前就被鬼压床一般莫名昏沉,此时终于挣脱出来。
神色间还带着冷厉,粗喘几口气之后,略略压下心里的躁意和不耐,狠抓了几把头发去开门。
过道里的灯晃得眼疼,江平野微眯着眼,脸色仍沉着,声音却压得很低:“大早上干什么?有人还睡着呢!”
小护士动作一顿,偏头躲开对面的视线看向门框,忙又轻又快地说了原委。
江平野脑子仍有些迟钝,耳朵里听着,又在心里过了一遍,余光看着旁边房间门口在说着同样内容的护士。
几分钟后反应了过来,听着隐隐从身后传来的声音,瞬时明白了刚刚鬼压床的感觉从何而来。
“你先等等。”
他回身开了室内灯,昏暗的房间忽然亮起,而房间里另一个床帐也已经被拉开了。
刚压下去的躁意猛然上涌,呼吸乱了一霎,他近乎慌乱地跑向窗帘外的人影……
……
再有意识时,缪仓已经蜷在了床上。
整个人仍被抱着,隔着一层布料传过来的融融暖意,驱散了方才裹挟在身上的湿冷。
上臂传来轻微的刺痛,手指微微弹动了一下,挨上了一片没有覆着棉麻衣料的皮肤。
“缓过来了?”江平野松了按在缪仓手臂上的棉棒,稍稍将人放开些许,单手捧着缪仓侧脸,“哪儿不舒服?”
窗外的吵闹声渐息,缪仓呼吸平稳了些,回过神后下意识仍往阳台看去,下一刻却被遮着眼睛转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