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什么?想写字就在我手心里写,”江平野稍稍压了下毛巾,“再敷一会儿,不然明天会难受。”
缪仓指尖勾了勾江平野的掌心,毛巾下的眼睛无意识向声源方向偏过去。
几秒后缪仓点头,指尖带着手掌,把江平野的右手拉到了曲起的膝盖上,扎着针的手小心摸过膝盖上的“纸张”,又被江平野圈住手腕,平放在了另一侧膝盖上。
“嗯?写吧,是做梦了?还是……想起什么了?”
听着江平野犹疑谨慎的语气,缪仓指尖顺着他掌心不知是事业线还是感情线的纹路划了下去。
长长的一条,没有曲折和分叉。
“好好写。”
江平野轻攥了下缪仓无意识划动的指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笑意。
缪仓浅浅提起唇角,缓缓在鼻尖呼出一口气。
不一样了,现在跟以前不一样,现在的我跟以前的我也不一样了,这只是个梦而已,会被再次遗忘,然后消失。
【做噩梦了】
【梦到被关在了美术教具室】
“教具室?”江平野迟疑了一瞬,“有人骨和模特的那种?”
缪仓后颈有些发冷,打了个寒颤后才轻轻点头。
江平野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整个把人圈住。
缪仓暖和了些,手指在膝盖的手掌上轻点着,思考该怎么在省略掉一切细节的条件下把这场梦叙述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