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规的小组治疗结束,林清语又把缪仓和季文文叫去了她的治疗室,做创伤后治疗。
林清语看着缪仓的画,在心里想着几个时间节点,隐隐约约摸到了一些真相。
“新教具是十一月份搬进画室的,搬进去没几天你住了院,中间的记忆一直模糊,然后在十二月初,你为了不让自己的状态影响到艺考来我这儿做了一次治疗,然后……”
“我发现你失语了……”
失语?
缪仓向来话少,林医生一提醒,他才想起后面还有这件事。
【应激性失忆?】
“应该是,”林清语紧皱着眉,笔尖在整理的病历上一点一点,“当初你莫名失语我就觉得奇怪,看来中间果然发生了一些事。”
季文文撑着下巴在旁边插嘴:“那怎么能想起来?是不是能催眠?我在电视剧里看过。”
林清语笑得无奈,以笔代手在小姑娘额头上戳了一下。
不过两三天,她最担心的人此时跟没事一样,觉得不要紧的反而情况复杂了起来。
她又转头看向缪仓:“现在不是能不能想起来的问题,而是,你想不想想起来。”
沙发上季文文坐得歪歪扭扭:“为什么不想想起来啊?失忆又失语,肯定是很重要的记忆吧。”
缪仓听了却没应,抱着平板陷在沙发里,半晌没说话。
重不重要他不知道,但身体的条件反射告诉他,那一定是不好的记忆。
他从口袋里寻摸出一颗江平野走前塞给他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