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显示:江景皓。
“我哥。”
江平野抬眼解释了一句,也没从床帐里出去,保持现在的姿势接通了电话。
缪仓却忽然警觉了起来,微微倾身,隐约能听到电话那头的人声。
他可是记得江平野说过,他跟他哥哥的关系并不好,对方经常欺负他。
然而,当事人江平野早已经忘了当初他为了接近缪斯胡诌了多少。
一手从床帘下探进来,漫不经心勾着缪仓的右手检查刚拆过线的伤口,一边语调轻松地打了个招呼。
“稀客啊哥,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画?什么……”说到一半,他看了眼缪仓,恍然想起了什么,“靠,差点儿忘了,怎么寄回家里去了。”
虽然他对把缪斯拐回家里有很大信心,但把随江老师签过名的画拿过来,让缪仓提前高兴一下也好。
这么想着便说了一个地址,让家里司机帮忙送过来,包括他仔细挑选的那一大包直觉缪仓会喜欢吃的特产。
电话另一头的江景皓,显然也是知道自家这个不着调的弟弟在疗养院追缪斯,虽然他觉得这只是一个偷懒休养的借口……
以哥哥的身份教育了几句,又说自己马上又要去国外了,临行前再见个面,结果却被弟弟无情拒绝。
江平野一点儿都不想抽出时间去见半年没见的老哥,时间紧迫,万一稍有疏忽,缪斯被别人拐了就不值当了。
一句“有什么好见的,过年不就全家团圆了吗”利索挂断电话,连个再见都没说,肉眼可见的目无尊长了。
缪仓听得蹙眉,等他挂了电话,垂眼避开江平野看过来的眼神,迟疑着写了几个字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