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封闭了他所有声音的教具室,是他永远害怕的地方。
暴雨的湿冷与空调风混合,缪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冷颤,慌忙拍拍脸转移注意力。
林医生说了,好好治疗,总会好的,不想那么多。
门外的交谈声不甚清晰,缪仓摩挲着手里的疤踌躇片刻,还是爬进了自己的床帐。
发动“有事不决,就先睡觉”大法。
阴雨天气,最适合睡觉。
雷声已经去了别处,混在扑簌簌的雨声中,反而有了催眠的作用。
朦朦胧胧间,房门似乎被人打开又小心关上,刻意放轻的脚步声来到了床边。
但大概是因为太过熟悉,缪仓并没有惊醒,只蹭了蹭薄被边缘,将玻璃瓶抱的更紧了。
床帐里没有亮灯,拉链没有拉全,江平野缓缓拉起一角,意料之中看到了缪仓小半张睡颜,又是开心又是惆怅的放好了床帐。
开心是因为缪仓的睡眠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惆怅则是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的关系才能恢复正常。
靠在床头扒拉着购物车,他把新添的缪仓住他家里可能会用到的东西结账清空,又下单了两个行李箱,地址换了疗养院。
架着二郎腿晃了晃脚,尽管缪仓还没有答应,但是,坑蒙拐骗,总有一条能够奏效。
总结一句话就是,他真的是半点儿经验教训都不吸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