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野检查的动作瞬时停住,怔愣片刻后猛然抬头,不可置信地颤声问到:“什么?刚刚……说了什么?”
缪仓同样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刚刚的声音是自己发出的,虽然只是气声,虽然只是一个字,但堵在喉口的真空隔膜显然已经消失。
还没来得及再次尝试,余光里闪过一抹银色,他慌忙去推身前的人。
江平野被缪仓的突然出声惊得迟钝,破风声临到耳边才反应过来,一手拦着缪仓转身,动作慢了一刻,刀尖划过手掌根部,才抓住伸过来的手腕,发了狠往下一掰。
随着一声惨叫,十几厘米的小刀瞬间脱手,被他踩在脚下。
确认缪仓没有受伤的江平野已经冷静了下来,深呼吸平复着心跳,捡起小刀,顾不得猫毛过敏,揽过缪仓的肩往外走去:“先去看猫……艹了,两个人渣,这地方怎么什么人都收……”
缪仓被圈着一直往前走,只能尽力将猫崽子遮严,又担心江平野受伤的手,回了几次头,但都没有看到,试探着张口,仍是气声单字:“手……”
温热的呼吸吹过耳尖,江平野下意识缩了下脖子,停下了对疗养院不靠谱的谴责,转头看进了缪仓的眼里,似乎是还不太习惯能出声的缪斯。
对视两秒后,他眨了下眼移开目光,将手举到了缪仓眼前,同样放低了声音:“没事儿,就浅浅划了一下,都没你怀里的猫严重。”
带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进了病房一楼,原本还在悄声说小话的值班医护立刻都围了上来。
江平野简单几句解释清楚,先让人把猫简单包扎了一下送去外面的宠物医院,又让两个医护带着保安把楼角那两个人处理一下,才后知后觉挠了下手背,偏头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缪仓越急越发不出声音,伸着手想抓却又不敢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