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况由畅通无阻到拥堵淤塞,路边车辆和行人都增加了不止一个幂级。
司机大叔的车技再好,缪仓也从走走停停的车辆惯性中被拉扯醒来。
眼睛迷糊着半睁半闭,车内空调打的偏低,他无知无觉往一旁温度更高的地方凑过去,像是一只钻窝的猫崽子。
江平野原本也在闭目养神,缪仓稍一动弹他就从浅眠中醒了过来。
本想等缪斯自然清醒免得头疼,但颈侧被带着呼吸的鼻尖来回蹭着,发痒倒是能忍,但痒意里藏了几分莫名的颤栗,让他觉得那一小片皮肤像是触了电。
手指绕上缪仓后颈发尾,他轻笑一声叫了缪仓的名字:“马上到了,醒醒盹儿?”
缪仓缩了缩脖子睁眼,并不记得他刚才做了什么,混沌间往外看了一眼,正对上对面同样往外看的路人……们,立刻完全清醒了过来。
清醒得连身上盖着的外套都被震了下去。
“害怕?”
江平野圈过人低声询问,有点儿怀疑第一站就来人口密集的医院是不是个正确决定。
缪仓拿起落在腿上、显然不是自己尺寸的长袖衬衫摇了摇头:“不,习惯。”
“没事儿,我在。”江平野十分顺手地从缪仓手里扯过叠了一半的衬衫,随手塞进车内的储物袋。
看了一眼正从医院门口走过来的损友,从车后窗处拿了提前备好的口罩帽子一一给缪仓带上。
缪仓还有些怔愣着没反应过来,就被江平野安排的妥妥当当。
帽檐宽大,口罩是标准尺码,几乎将他整张脸都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