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仓有心克服这些,我也相信他能克服,这是治疗应激障碍的必要途径,我们能做的就是看着他,陪着他,信任他。”
江平野何尝不知道这些,他只是觉得心疼,恨不得把以前跟缪仓同个画室的人都揪出来划几刀。
闷声答应林清语后,他脑中回转了一下刚才的话,又木着脸反驳:“你看着他、信任他就行了,不用身兼三项。”
林清语被他说得一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翻翻眼皮调侃道:“怎么,想清楚缪斯于你是什么了?”
“想不想的,现在也由不得我做主啊。”江平野拨弄着窗前半人高的盆景叶子,颇有些无可奈何。
林清语对此倒是不太担心:“缪仓从小就没怎么接触过正常的感情,他需要时间。”
“而且,你们两个如果真的……你的父母朋友又会怎么看他?毕竟不是大流,难道你要缪仓跟你一起面对这些吗?”
江平野心道我朋友比我还了解。
“我朋友大多是艺术圈的,对这些早都见怪不怪了,至于父母……我‘叛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找个对象还用他们把关?”
林清语知道他在大事上从不含糊,无意干涉指导自己病人的情感生活,又嘱咐了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盆景叶子被江平野拽得不成样子,他想起缪仓背上那一只青凤蝶,下意识弹动左手食指,片刻后笑着转身进了画室。
……
五天后,京都美院的军训结束,新生开学典礼之后,便正式进入了学校生活。
缪仓的课表,江平野比他还清楚,第一天便是一节早八大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