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教授站在原地眯了眯眼,片刻后摇头笑了:“臭小子,真以为我老了迟钝了?”
江平野没工夫想老爷子品出了什么,他着急自取缪仓说过好喝的咖啡。
门锁处传来“磕磕啦啦”的声音,缪仓摘下耳机,凝神去听。
“磕啦”声响了一会儿停下了,钥匙磕碰声响过,像是换了一把钥匙,同样开始“磕磕啦啦”。
事实证明,新钥匙的确不好开这个锁。
缪仓抿唇笑着起身,去迎接他喜欢来这间画室的理由之一。
门锁“咔哒”一声打开了,江平野意有所觉,提着咖啡往前,正正贴在来开门的人脸上。
“不是让你不要随便开门吗?”
“没别人的,而且,你开了好久,”缪仓接过咖啡晃了下,“温的?”
江平野抱着材料进门,习惯性先检查空调温度:“没之前那么热了,从现在开始,忌食生冷。”
“可你的,是冰的……”缪仓轻声反驳,想为自己争取一些正当权益。
放下材料转身,江平野斜倚在桌旁不做声,只挑眉笑着看他。
缪仓一时也顾不得所谓正当权益了,偷眼瞟了一下监护人后垂下了眼皮,咬着吸管含糊了一句:“不喝冰的,就是了。”
“你还敢顶嘴了?”江平野并起两指在缪仓额头敲了一下,“关爱一下你自己脆弱不堪的肠胃吧,咖啡本来就伤胃,给你带一杯都是昧着我的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