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概、也许、可能、似乎、好像……]
[并不是没有希望。]
紧跟着,又一张图片发了过来。
再次点开,江平野却没有方才那么镇定了。
图片里两人的姿势与上一张相同,只是更换了拍摄角度,从他看着缪仓,变成了缪仓看着他。
热烈少了许多,但少年人的欢喜,和浅浅的、尚不十分明朗的羞涩,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心里莫名多了几丝甜味,像是缪仓枕边的糖分做了布朗运动,一点点渗进了他十二万分的耐心里,将裹挟在其中紧绷的弹簧润滑调和。
长长舒出一口气,江平野悠然笑了下,保存原图,正要让人把底片删掉,对面又发了消息。
[到时候你俩可以用这两张照片官宣,本摄影师这角度、灯光、氛围,没得说!]
轻嗤一声,他到底没对今天刚帮他踹了别人两脚的兄弟太冷漠,在输入框最前方新添了两个字。
[谢了,底片给我删掉。]
而后看向床上已经进入深睡眠的人,喃喃:“这下,我给你换衣服就更心安理得了。”
……
第二天缪仓自然醒的时候,因为昨晚用药仍混沌着的大脑还未完全清明,就又被十分钟进来检查一次的江平野揉着头拐下了床。
他恍惚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但血液向吸收糖分的肠胃涌去,更想不起到底遗忘什么了。
约的复诊时间本来在假期最后一天,但江平野一早就给林清语打了电话,得知她仍在市内后,就将时间改在了今早,顺嘴把前一晚发生的事秃噜了个干净。
监护人赶到即时,给予心理安慰即时,用药即时,正规心理治疗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