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特垂下视线,摩挲戴在左腕的旧手表,“贵方希望我写点战争相关的东西,备忘录那样的东西……所以给了我很多纸,就是那些白纸。”
“你写了什么?”阿尔弗雷德也望向那块手表,手表的指针纹丝不动。
“我做了一副扑克牌。”君特提起嘴角,“关于战争,我一个词也写不出。”
“战争史的问题,安格利亚大可找历史学家。萨克森的历史充满战争,可以说,萨克森史本身就是一部战争史,无需我赘言。至于刚刚结束的那场战争么,”他低下头,“我无话可说。”
“我不能提供贵方所需的情报。”君特拉下袖子遮住手表,“殿下,你也是军人,想来你能理解我。我对我的国家和国王忠诚,哪怕我是个被撤职的元帅。”
对国家和国王忠诚,阿尔弗雷德忍不住问出了郁结心中的那个问题,“即便你的陛下要给你动那种可怕的手术?”
君特的笑意加深了,“公爵大人,手术……是我主动要求的。”
“总之,你不必因我的花粉过敏症感到为难,”他起身,语气重新变得轻快,“斯托克医生告诉我,我的状况在一天天好转。等差不多痊愈,就可以去战俘营,接受我应得的审判和结局。”
第8章
在君特那再三碰壁后,阿尔弗雷德决定停止单方面的“骚扰”——不过他解释了来意,他只是想叙叙旧,聊聊天,绝非带着特别的目的和任务……但君特明显对他这位老对手没多大兴趣。“不受欢迎”这个认知让阿尔弗雷德陷入了情绪低落,他离开办公室,搬到一所乡间别墅暂住,每日钓鱼打发时光。就在假期即将结束的某天,别墅迎来了一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