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拜你所赐,妈妈从没有逼迫我选一个不喜欢的人。”菲利普晃晃腿,这在宫廷中是被严厉禁止的不雅行为。“她只是让我去参加没完没了的舞会……前天你没去是正确的,香水味熏得我直到现在还头疼。”
“可是……”他回头看看远处,“那是你的副官?”
“你刚才不是路过他了?”
“他看起来傻乎乎的。”
“还行,没看起来那么傻。”
菲利普说,“我能再吸一根烟吗?”
“天哪,他们不会把你吸了两根烟的事报告给妈妈的。”阿尔弗雷德从衣兜里掏出烟盒塞给弟弟,“随便,你抽完这一盒也不会有人告密,我保证。”
“这你可保证不了,老哥。”菲利普点燃香烟,“妈妈的耳目无处不在。”
兄弟二人坐在小溪边吹风,阳光忽明忽暗。“……你去见君特了,是不是?”菲利普问,“他怎么样?看报纸上说,他好像快死了。”
君特。“他最近健康多了。”阿尔弗雷德扁扁嘴,“当然,算不得非常健康。”
“他瞧着有点……嗯……营养不良。”
“谁知道呢。”
“他愿意跟安格利亚合作吗?”
“不愿意。”
“果然!我听罗塞尔跟母亲抱怨,说君特非常不合作。他说他就是个军人,不懂政治……诸如此类的理由。妈妈说,不愿合作就把他送去战俘营得了,留着反正也没用。”
“他的诉求是……”阿尔弗雷德看到一条鱼,“他就想去战俘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