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办?”阿尔弗雷德选了威士忌,“放任?还是禁止?”
“禁止——那是——不可能的——”罗塞尔似乎被煎蛋噎到了,不停捶打胸口,“哦!说到这个,”他灌下一杯酒,“菲利普去见你了?”
“今天下午,他跑来和我钓了几小时鱼。”
“我也想钓鱼!”
“你可以,在搞定这些烂事之后,你可以去海上钓鱼。如今不用惧怕萨克森的潜艇了。”
罗塞尔呵呵笑了几声,“钓鱼!愉快的消遣。好吧,君特……我同他见了一次面。”
阿尔弗雷德的手停下了,“然后?”他切开煎蛋,“他邀请你打牌了吗?”
“我们打了三局,我输了十五磅。他要现金,我钱包里还有一枚克朗,不过医生禁止我给他硬币。军事情报处谴责了我,他们担心君特用十五磅越狱。十五磅!”
“他有二十磅,因为我之前输给他五磅。”
“跟他打牌还挺费钱。”罗塞尔又喝了一口酒,“他好像听到什么风声。我们谈了战后的局势,他拒绝出任我们提供的职务——他明明能可以在萨克森政府里……或者军方……萨克森肯定要重建军队的。”
“他的理由?”
“他是oga。君特笃定地告诉我,如果他的秘密泄露,他的军事生涯便会立刻毁于一旦。‘虽然我也没什么前途了,’他说,‘但那时会造成更严重的混乱。’”
总理府的厨子跟王宫的一样糟糕,阿尔弗雷德放下刀叉,用手帕擦拭嘴角,“哦,因为他的性别。我知道萨克森在这方面十分保守。”
“是极度保守。”罗塞尔纠正道,“萨克森军队历史长达八百年,八百年里没有一个oga,除了君特。你敢相信吗?直到最后,已经没有兵源了,军官团依旧顽固地拒绝oga的加入,哪怕仅仅充当文职。敲打打字机可用不着信息素,我认为。君特说,‘罗塞尔阁下,您不了解萨克森社会。’我回答说,‘感谢上帝!我是真的不了解,我也庆幸自己不是萨克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