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特坚持,“我不能穿。”
“没关系,反正也没人看见。”借着昏暗的路灯,阿尔弗雷德嘀咕,“果然不适合你。”
“当然,我是萨克森人。”
君特裹在大衣里,勉强露出一张脸。阿尔弗雷德将他脸上的泪痕擦净,“为什么?”
“什么?”
“不跟他走吗?”
“你不冷?”
“马马虎虎,我身体还算健壮。”
君特微笑,这次的笑容不那么勉强,“你会感冒的。”
“啊,那我会被我母亲——现在的女王陛下骂个狗血淋头,她对我特别刻薄……然后她会让她最得力的宫廷侍从煮一大壶味道难闻的草药茶,逼我全部喝下去。每次喝完我都吐得翻江倒海,这时她就会嘲笑我的惨状:‘看看,阿尔菲,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我们……我们回去吧。”
君特的步伐加快了,阿尔弗雷德跟在后面,冷风与冰晶一个劲往脖子里钻。病房温暖如春,君特脱掉阿尔弗雷德的大衣,一位护士立刻送来两个杯子,一杯茶,一杯水。
暖气让阿尔弗雷德连打数个喷嚏,他明天可能真的要感冒了。君特换下外套,只穿着衬衣和羊毛衫。他喝那杯水,“……好处是,我不会再考虑‘极端方法’了。”
“不好意思,”阿尔弗雷德揉着鼻子,“什么?”
“简单地说,我放弃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