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有两个理想,目前实现了一个。”
“可以告诉我另一个吗?”
“另一个……”君特犹豫了,阿尔弗雷德又问了一次,他慢慢地说,“我想讲出能让人发笑的笑话。”
“讲笑话?”这算什么理想?然而君特十分认真,“我不会讲笑话,从小就不会。明明是同一个笑话,我讲就没人发笑。海伦娜说我讲的笑话无聊透顶,我一直努力,可惜就连我的副官听了我讲的笑话都不笑。”
“讲一个给我听听。”
“不,我讲的笑话真的不够有趣。”
“来吧,来嘛!”
在阿尔弗雷德的再三请求下,君特勉为其难地讲了一个他认为最好笑的笑话。“从前,一个农民……”他飞快地自言自语,“这个词怎么说?”
“你可以讲萨克森语,我听得懂。”
“这个笑话很难懂。”
君特清清嗓子,“这个农民去城里……他……”
阿尔弗雷德根本没听懂,因为君特自己大笑起来,边笑边道歉,“对不起,太好笑了,真的,那个农民,他……哈哈哈哈哈哈!”
副官在敲门,阿尔弗雷德依依不舍地向君特道别。君特的笑治愈了他的头痛和鼻塞,他用指尖点了点照片上君特的脸,而后将照片背面朝上,合起了那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