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直接把军官团的家伙统统吊死,一天就能结束。”
罗塞尔在开玩笑,虽说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萨克森临时政府即将宣布成立——一个“正式的”组织,那么,重组军队似乎也即将提上日程。萨克森不可能没有军队。很多人,包括玛格丽特在内,强烈要求完全废除萨克森的军队系统。新登基的女王与内阁私下会晤时抨击了萨克森人的顽固和愚蠢,“给他们留几个警察指挥,”她尖刻地评价道,“他们就会像一群木偶那样运转……那个鬼地方的居民压根就没脑子和自我的主张。”
“法庭由军方牵头。”
“我知道……大法官们在拟定名单……”
有几个军官团的“首要积极分子”位列名单前列,但瓦尔特·冯·切布躺在医院中奄奄一息,想必是无法出庭了。“他受了刺激,”罗塞尔苦笑,“天哪,他简直活不下去了!就因为看了报纸。说实在的,以前我以为这帮家伙从小就读军校,怕是不学外语呢!早知道就该禁止报纸进入战俘营。”
“他患有严重的心脏病。”阿尔弗雷德代表军方,曾去探望过那位老元帅,冯·切布几乎无法做出任何回应。“那么,能够上庭的……”
“君特预计要作为证人出庭。”
“证人?”
罗塞尔的帽子被他抓变了形,“是啊,他是证人……我猜没人要起诉他。第一,他没犯下特别明显的……呃,战争罪行。第二,”他耸耸肩,从白瓷碟里摸了个榛子,“第二,他名声不错,对吧?医院的医生和护士都想当喜欢他。医生开了好几份证明,证明他病得起不来,决不能离开病房哪怕半分钟。真不知道他给他们下了什么药。别这样看我,殿下,我本人对君特没意见。他是个有意思的人,也有能力,可惜,他不合作。”
阿尔弗雷德反驳,“他有他的想法。”
“也许是吧!我搞不懂军人,尤其萨克森军人的……想法。”罗塞尔继续总结,“第三,他的性别公开之后,即便他回心转意与我们合作,他也失去了价值。价值,对,是这个词。萨克森新政府明确拒绝了安格利亚的提议,费舍尔不希望君特进入新军队。”
阿尔弗雷德第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吃了一惊,但紧接着他就放松下来,“他没必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