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卷心菜是重要的蔬菜。我们那的贫瘠的土地就适合种卷心菜。”
两人聊了片刻海伦娜的卷心菜园。阿尔弗雷德给君特斟满茶杯,“你写回忆录吗?”
“我?”君特眯起眼睛,“不,我一个字也不会写的。”
“为什么?”
“因为——”
他沉默了一会儿,挖最后的布丁吃。“因为,我在战争中没有任何‘有趣’的回忆。”
“写别的呢?战争的思想和看法,战争理论……”
“我说过,我不会再涉及军事领域了。”
阿尔弗雷德说,“哪怕你在战争中取得了惊人的成就?”
“惊人的成就,要看在哪个方面。”君特放下勺子,“如果我是作家、银行职员、运动员,甚至花花公子,‘惊人的成就’都值得大书特书。可惜的是,我取得的所谓成就——假设那算成就——全部是在战争中。战争的成就?战争的成就越大,就意味着杀了越多人。安格利亚的报纸称我为技术型军官,上帝啊,技术……杀人的技术,我猜。”
“我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个令人伤感的话题了。”他推过那只碗,“可以再给我一份吗?”
夜里,阿尔弗雷德和君特在卧室打牌。君特赢了,纸牌撒了一床。他推着阿尔弗雷德躺下,嗅闻他锁骨下的腺体。“是这里吧?”他的鼻尖拱来拱去,“我想——”
阿尔弗雷德揉了揉那颗乱动的脑袋,“有感觉?”
“我闻到花香,”君特嘀咕,“是你的肥皂的香味。”
“alpha的信息素基本不会是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