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走出卧室,他喜欢这间石头房子,厨房的木头梁架上全是烟熏的痕迹。“他们放你俩进来的?”
“是的,你的管家。他认识我和凯瑟琳。”
“坐,坐。”他的手一直在抖,抖得拿不起茶壶,“我在这里,过得很舒服。”
“看出来了。”菲利普笑了笑,“你重新留起了胡须,我差点没认出你。”
阿尔弗雷德摸了摸下巴,“我倒是巴望胡子能长得再茂盛一点。”
凯瑟琳坐在一张木头圈椅里,“你不回去了吗,阿尔菲?”
“抱歉,亲爱的,”阿尔弗雷德用力捏了下眉心,“我不回去了。”
“妈妈没有说什么。”菲利普说,“她没有剥夺你的封号,你依然是王储。”
“你觉得我会在乎这个吗?”
“国家需要你。”
“与我无关——我可不需要国家。”
阿尔弗雷德招呼沃特,让他喊厨子来。厨子是个中年女人,姓埃文斯。埃文斯手脚麻利地做了一大堆煎蛋和烤培根,从面包炉里取出新面包。“您要软的还是硬的?”她问凯瑟琳,凯瑟琳犹豫地说,“我想要那个烤焦的。”
兄妹三人一起享用了迟来的午餐,埃文斯送来很浓的茶和咖啡,糖罐就摆在木桌中央。下午,阿尔弗雷德带菲利普和凯瑟琳参观农庄,栅栏后,母马带着小马驹安静地散步。
“连马都知道保护幼崽。”阿尔弗雷德说。
“妈妈……不太会表达。”凯瑟琳低声说,“我知道,她很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