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后的旅社,偶尔也有人从走廊路过,经过松奚时难免不投来奇异的目光,他毫无感知。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的声音终于平息下来,松奚依旧红肿着眼眶,抱着双腿掩盖腿间的难受。
门突然从里打开,谢沥看着朝里倒来的人影吓了一跳——是松奚。他的长发非常凌乱,湿漉漉地贴在脸颊边,眼睛红肿,穿着那身单薄用来睡觉的短裤,整个人感觉快要碎掉。
内心顿时五味杂陈,心虚诧异很快被心如刀绞取代。
他在里面麻痹自我做爱,松奚在外面哭泣。
“怎么了?”里面传来一个虚弱的女声。
“没什么。”
谢沥搀扶起小傻子,顺手把门带上,一路沉默地上楼。
回到房间的那一刻,松奚憋住的委屈怨气怒气终于有了充满安全感的宣泄空间,一句“你不要我了!”打开泄洪的闸门,水流奔涌而出。
“没有。”谢沥声音干涸,从嗓子里发出这两个字。
松奚听见他的声音,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仿佛在云上飘着的喘息,陡然上前,发疯似的推倒他,胡乱本能地开始亲吻。
他真的好难受,难受得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