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上前捏住谢沥的肩膀做了个请的手势。
“松奚,我操你大爷!”谢沥痛苦地吼了一声,当初就应该让你死在湘州!
最后这句话终究没有说出口,那可是他的小傻子,他怎么舍得让他去死。
谢沥被保镖请出去,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眼泪越掉越多,他崩溃地怎么抹都抹不干净,干脆放任捂住脸,泪水止不住从指缝溢出。
小傻子软糯糯的声音浮现在脑海里,他说:“沥沥,不哭。”
“沥沥,不哭。”
“沥沥,不痛。”
“沥沥,不难过。”
“沥沥,喜欢你。”
小傻子满脸着急,手忙脚乱想要擦干他的眼泪,却发现怎么都触碰不到。
谢沥知道,以后再也触碰不到了。
他们还没有一起去爬雪山,一起去看像宝石一样的湖泊,一起去大草原畅快骑马,一起去喂大象甚至,他还没有亲口说过一句喜欢他。
哭过后,他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突然听见房门被人打开,只见保镖进去拿了个东西出来——是那个脏兮兮的兔子留言板。
他知道松奚喜欢它,特意从云江带过来放在了他的病床头。
下一秒,兔子被保镖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谢沥愣了好一会儿,才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跑过去从垃圾桶里翻出那只灰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