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了再换衣服。”奚予洲想强行去抱他。
谢沥提起全身力气,暴躁地踹了他一脚,“我他妈说把衣服给我,你聋了吗?”
这一脚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比起说话的语气,对奚予洲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为什么谢沥对他的态度总是这么差,已经够迁就他了,按他本身的脾气,那个镣铐不可能打开,更别说关几天放这个人走。
奚予洲没办法,只好拿来准备好的居家服,“你的衣服我让人扔了,穿这个。”
谢沥的衣服价格不贵,穿了有两三年,他脱下来时看见毛衣起了不少球,外套面料摸起来也不好,直接叫保洁阿姨来给丢了,顺便让郑淮去买了几套全新的。
谢沥:“”
“放这儿,你出去。”
奚予洲直愣愣地站在床边,不愿意离开。
“滚啊!”谢沥此时特别狼狈,眼睛哭得红肿不堪,声音哑得厉害,身上吻痕累累,他不想这副模样在奚予洲面前穿衣服。
奚予洲害怕再刺激到谢沥,最后选择退出去,只是房门轻掩没关严实,这个人离开他视线一秒都不放心,即使是在房子里。
谢沥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伸出双手上下翻转看了看,手腕处还存留着惹眼的红。他垂眸不语,沉默地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拿起衣服去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