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予洲幽幽地盯着他,想到他姐说过的话,“谢沥,你就那么讨厌我吗?是不是因为那个傻子。”
“讨厌你和松奚没关系,你做的那些事哪些不值得让人讨厌?”谢沥被他放出来后,接连好几个晚上都做噩梦,梦里奚予洲强迫他做那些事,十一月底的天,早晨起来还一身汗。
“那我要是傻了,你会不会像对傻子那样对我。”松奚轻声说。
谢沥吃惊地看了他一眼,他不想小傻子是假的,如果有选择的余地,奚予洲一辈子不恢复正常都很好,尽管这个想法极不厚道。
嘴上还是说,“别做无谓的假设。”
“沥沥。”他学小傻子那样叫他。
听到叠字的称呼,谢沥心头一震,他拿起餐盘起身,快速向放置处走去,奚予洲追上。
“沥沥!”他又喊了一声。
“别这么叫我!”谢沥态度突然转变,刚才对他还算平和,此时脸色完全冷了下来。
“沥沥,那个兔子是不是被你捡走了?”奚予洲跟他出食堂,“当时我不应该让人丢掉的。”
提到兔子,谢沥胸膛气浪翻涌,“我丢了。”
“你怎么能丢!”奚予洲不相信一个从垃圾桶里把东西翻出来的人会再次丢掉,“那是我的东西,上面写着我们的名字。”
“什么你的东西,丢掉了就不是你的,牌子上写的是松奚,不是奚予洲。”谢沥不愿意回忆起当时的情景,那是他第一次体会到一颗完整的心脏被撕裂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