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新站起身离开时,看着那些已经烤好或还没上烤架的烤肉还是觉得可惜,难得吃这么一次还被人恶心了。

在回房的路上,季新一直知道温辞的视线放在自己身上,他想伪装出一个笑容都觉得有些牵强,于是索性垂着头也不说话。

温辞将他送回房间后就离开了,出门时也没交代什么话。季新知道温辞中午也没吃好,烤的肉基本都给了他。

他站在玄关看着关闭了好一会的房门,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扯了扯嘴角,然后在会客厅转了好几圈,人也开始烦躁不安。

最后实在没法子了,他用手捂着嘴,脸色难看地走进了房间,蹲在行李箱前不知道在翻找什么,行李箱中的衣服被翻得有些凌乱不堪才在行李箱的角落里翻出一个小包。

小包的拉链被他一打开,里面几个药瓶和一支通体漆黑的录音笔掉了出来,他从里面找到需要的维c片倒出两颗含进嘴里。

维c片的那股酸味很快在口中蔓延,随着药片融化在唾液里,季新迫不及待地咽了下去。

液体一路向下让季新原本紧缩的喉腔终于舒缓了些,直到恶心感渐渐被压下去他才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也舒展了许多,出了房间去会客厅找了瓶水接连两口灌了下去。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季新猛的一转头视线凌厉地看向房门的方向,听着敲门声很有节奏,声音也不觉得有些失礼。他眨了眨眼睛眼神又恢复如常,用手背擦了一把沾上水渍的唇,脚步不带一丝犹豫的走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温辞,走廊上方的灯光将他高大的影子照进了被打开的房间里,几乎要将季新整个人包裹在里面,季新诧异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余光中却看见他手上还拎着一个酒店的打包袋。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温辞见季新已经恢复如常的面色,笑着说道。

一听这话,季新立马将身子往旁边让了让,方便温辞走进房间,说道:“进来吧,你手上拿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