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坐在一家面馆里吸溜吸溜地吃饭时,桑吉告诉我:“我被我爸抛弃了,所以只能卖艺赚生活费。”
他义愤填膺地说:“他说我要是继续搞音乐,就别想从他那里拿到一分钱。”
我吸溜吸溜的间隙笑了几声。
其实我早就猜出来他身份不一般,我的衣服都是章陌生私人订制,一般人看不出价格,他既然能张口说出来,家世肯定非富即贵。
只是我比他礼貌,我没问。
但这个叛逆的小孩非要对我刨根问底:“你也是跟家里闹矛盾了吗?你是章家的?我没见过你啊?”
我忍无可忍:“小孩子应该礼貌一点,学会尊重别人的隐私。”
桑吉反驳:“我已经二十岁了,你告诉我,我们可以互帮互助啊。”
互帮互助个鬼啊。
我看着放在桌上的,我捡回来的那些玫瑰,依旧红得像血,只是已经散乱烂开,没人会要了。
“我被一个在一起很多年的男人抛弃了,他说自己要和一个女人订婚,以后不会再养着我了。”
桑吉仿佛明白了,脸色又红又绿,像个神经病般张大嘴巴,发出无意义的啊。
面已经吃完了,我低头喝碗里的汤,不浪费一点食物。
桑吉盯着我的头顶喃喃道:“也对,你这么好看……”
我重重地搁下碗,发出愤怒的响声。
他立马改口:“不对!渣男!”
“告诉我,那个渣男是谁,我帮你出气去!”
他义愤填膺地道,看着我无语的表情,脑中突然有了一个猜测,“不是吧,不会是章……”
“好了!吃完就赶紧去结账,说了你请我的!”我打断道。
“明明你今晚赚的比我多嘛……”桑吉咕咕哝哝地起身去前台。
唉,小鬼真难缠,二十岁的小鬼也一样。
我坐在桌边一下一下百无聊赖地掰着玫瑰花的花瓣,想着家里还没有来得及开暖气,供暖站服务处要周一才上班,今天白天还好,晚上会不会冻得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