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了就碎了,是我不该凶你。”章陌生又揉了揉我半干的,斑秃的头。
这么丑的脑袋有什么值得爱不释手的?
同样的,这么一件小事也值得我们道歉来道歉去的?
我的头发快被他蹂躏毛了,章陌生才拿开手,说:“既然想参加高考,就最好提前准备,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嗫嚅不语。
“给你请个老师家教,专心备考。”
章陌生这么好心,事出反常必有妖,我试探道:“账是公司报……”
“从你的工资里扣。”章陌生理所应当道。
“……”
与此同时,我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章陌生曾威胁我时说过我们的私人合同是劳务合同的一种,因此如果我不履行条例他可以依法追究我的责任。
法盲遭人骗,我被他忽悠得心惊胆战。
于是我最近临时恶补了一下劳动法,至少明确了一点,如果是合法劳务合同的话,我应该有员工法定假期,而不是任他随叫随到。
我将这话告诉章陌生:“以后你要是晚上再找我吃饭,就属于超出工作时间的范畴,要付加班费。”
章陌生笑得不怀好意,我意识到可能那本漏洞百出的合同本来就是写满了不合法的霸王条款,是他用来愚弄人的工具,我较真就输了。
不知道他又会说什么谎言来应付我,说不定到头来我更加吃亏。
“你说得对。”
他竟然没反驳,甚至夸赞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显然后一句又是在明目张胆地嘲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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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我们可以这样和平相处一段时间,直到第二天起床洗漱时我看到的晨间新闻是“张怡饰演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