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思议,“难道你从回房间就一直在门口待着,一动没动?”
“刚要洗,你就来了。”
时焕喆有意避开这个话题,低头看了眼虞惊蛰胳膊的绷带,“疼吗?”
虞惊蛰晃了晃手,“小问题,不疼。”
时焕喆显然不信。
“别站在门口了,在走廊说话会打扰别人休息。”虞惊蛰歪头往屋子里看,“怎么,不欢迎我进去?”
时焕喆立马偏身让开位置。
房间的窗帘没有拉开,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木板上,洗手间的灯被打开时,眼睛一时没有适应光线,微微眯起眼。
虞惊蛰靠在门框上看着他洗手,满脑子都是许天开今天跟他说的话。
水流声停下,他看着时焕喆修长的手,“你没事吧?”
时焕喆一顿,“为什么这么问,你才是伤者。”
虞惊蛰撇嘴,“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还不允许我关心你一下了。”
沉默片刻,时焕喆咬紧后牙,没吱声,俯身把洗手台旁的水擦掉,才犹豫道,“害怕吗?”
“啊?”
“害怕吗?明明站在那里好好的,突然冲进来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对你说着……那样的话?”
他越说呼吸越沉,胸膛急躁地起伏。
他碰都不敢碰的人,被别人就那么从背后抱着一直拖拽了一米多的距离。
平息了许久,近乎崩溃的闷痛感,在这一刻卷土重来。
“有害怕,不过更多的是恶心。要是你没揍他,我也会这么揍他的。”
虞惊蛰嘴角含笑,“所以,你做得很好。”
语气训小狗一样。
他说他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