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针扎破时焕喆心中的气球。

情绪随着空气的密度向上升,充斥他的大脑。

“其实,我还是不太相信……”

十年。

从二十岁到三十岁的十年或许不算长,但十岁到二十岁的十年却太长了。

“这是真的,你不需要怀疑。”

闻言时焕喆沉默了一秒,轻轻嗯了一声。

虞惊蛰问,“什么时候回去?”

“我刚才买了张十点多的机票,一会儿开节目组的车去机场。”时焕喆说。

虞惊蛰哦了一声,突然想起自己刚才出来的目的是什么了,“饭好了,吃完饭再走吧。”

现在才七点多,应该来得及。

“好。”

时焕喆应完,垂眸用余光看到了虞惊蛰羽绒服肩膀的水渍,心思一晃,登时耳尖发红,暗道糟糕。

然后立马掏出张纸巾在上面蹭了蹭,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惊蛰哥,我好像蹭到你衣服上了……一会儿你脱了我给你洗。”

“不用。”

虞惊蛰笑着摇头,面前的时焕喆就已经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了下来,“你先穿我的。”

就在这时,一道响亮的嗓门从不远处传过来。

“惊蛰哥!时焕喆!开饭了!你们在那儿站着干嘛呢!”周舒童手掌放在嘴边,又重复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