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惊蛰倒是很专注，找了个抱枕放在怀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幕布。

好久之前的一部末世科幻片，剧情环环相扣，打斗场景酷炫，男主和同伴们共同面对恶劣的灾害和怪兽的袭击，克服层层困难，为人类建造安全区。结尾时留白，表明人类的生存之路还需任重而道远。

快两个小时的电影，他们看完后坐在原地，片尾已经开始滚动工作人员的名单，窗外还能听到不歇的台风，仿佛这一刻，他们的世界和影片里出现了平行。

时钟的秒针还在跳动，虞惊蛰困意最厉害时候的那股劲儿过去了，眼下还算清明，可运作大脑的齿轮生了锈，旮瘩旮瘩地转圈，每运动一秒就要停一秒反应。

虞惊蛰叫住要下床关机器的时焕喆，手指碰住他的手背。

被拉住的时焕喆转过身，凑近纵起鼻子嗅了嗅，“没什么酒味了，还难受吗？”

闻言虞惊蛰摇头，想说自己没喝酒，但时焕喆已经伸手过来，插进他的发缝，揉动物一般揉着他的头发，头皮感受到电流，竟舒服地一时忘记要说什么。

他低下头，没头没尾地问，“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现在最想做什么？”

“我吗？”时焕喆问。

虞惊蛰点点头。

时焕喆凭着微弱的光线，仔细打量着眼前人的面孔，“如果世界末日来临，我现在最想……”

虞惊蛰歪头，用眼神催促他。

“……想吻你。”

就在这时，幕布随着播放结束，彻底灭掉光线。